大學宿舍每天斷電后的臥談會是必不可少的,我發現這幾個室友白天一副正派模樣,晚上卻盡談些極其下流的東西,對這些我很是厭惡,總覺得他們是色狼。
開學不久的一天晚上,室友強子借了好幾個插線板,斷電后從廁所接了電在屋子里放毛片。
那天的場景真的應該用“人山人海”來形容,大家都光著膀子圍成扇形,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機。那天晚上屏幕里的影像把我驚得啞口無言。
宿舍里的老大高中時和女朋友做過,他經常拿這件事向我們幾個炫耀。而我們幾個也因此對老大充滿敬佩和羨慕。老大說,這是男人和男孩的區別。宿舍里的男生都管我叫“未成年”或者“小處男”,每晚講黃段子的時候都不忘拿我開涮。
我覺得自卑了,被大家看作不懂事的小孩子讓我感到屈辱。我開始偷偷地看毛片,上色情網站,為的是“擴充知識”,以便臥談會時拿出來向大家證明自己并不是小孩子。
畢業前的飯桌上,我和室友們哭得稀里嘩拉。他們都說大學4年一眨眼就過了,但回頭想想,現在的自己和4年前的自己已經決然不同了.
他們算了算,4年前宿舍6個人中,只有老大不是處男。4年后,只有我和強子是處男。我在大學談了兩個女朋友,但都沒有發生性關系。其中一個女的跟我分手后就跟另一個男的同居了。老大說,有些不需要責任心的時候,我瞎有責任心,其實人家女的比你開放多了。
那天晚上借著酒勁,老大當場拍板,由他們4個出錢,把我和強子這個問題解決了。強子是農村來的,人又老實,有色心沒色膽,可能這么大了都沒碰過女人,那晚他紅著臉答應了下來。我本來有些猶豫,見強子都答應了,便心頭一橫,點頭同意。
我們一群人醉熏熏地走到發廊門口,老大進去純熟地向按摩女郎交涉了一會,把我倆拉進去付過錢,就帶著另外3個走了。
我已經有點記不清那晚的細節了,但好久好久,那個妓女的生殖器和濃妝艷抹的臉在眼前都揮之不去。出來后,我坐在旁邊街角的馬路邊抽煙,不一會,見強子也沮喪地走了出來。那晚我們在那抽了一夜的煙。
后來,我認識了倩如,兩人開始交往。一個禮拜前還訂了婚,而且,婚禮定在下個月。我心里很是不安,倩如還是處女。我覺得很對不起倩如,覺得自己的不純潔玷污了真誠的愛情。有時候我甚至希望倩如不是處女,這樣心里會好受一點。我真希望能告訴倩如,這樣可以減輕我的罪惡感,可望著天真的倩如她能接受嗎?
哎,誰說男人會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呢?當有愛人在身邊,我的心卻漂移在悔恨的邊緣。
